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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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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第62章

伊藤千棠握緊雙手, 留長的指甲在掌心裏掐出一個個月牙形狀的淤痕,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視著桑名真,渴盼從他那裏獲取他想要得到的答案。

“你的身上, 有這樣的特征是不是?”

桑名真的腹部的確是有刀疤, 而且刀疤也並非是這幾年裏造成的, 至於兩只耳朵後面有沒有痣的問題,他其實也並不清楚, 因為他的腦袋後面也沒有長眼睛, 不可能看得到自己的耳後。

羽生紀澤的眉眼微挑,替他肯定了這一點:“你的兩只耳朵後面的確是各有一顆痣,我見到過。”

桑名真默然,那看來是實錘了。

他撥弄了一下自己耳後的頭發,湊熱鬧的三個孩子已經好奇地轉了個位置, 跑到他的身邊來,踮起腳尖來看。

個子最高的元太看到他耳朵後面的小黑點之後,驚奇地喊道:“真的有一顆痣誒!”

他又轉向另一邊,睜圓眼睛再次發出驚異的喊聲:“這邊也有!”

有幾個小孩子打頭, 其他幾人也或多或少過來看了一眼, 尤其是伊藤千棠和吉野英彥。

桑名真只覺得自己這一刻簡直就和動物園裏會跳繩的大猩猩差不多,十分引人註目。

“對, 和雅紀的痣的位置一模一樣,還有刀疤也是一樣的!”檢查過後的伊藤千棠再次喜極而泣。

有著一樣的容貌,耳後同樣的痣,就連刀疤也一模一樣,如果世界上的確存在和相葉雅紀長相一模一樣的人, 還能巧合到連痣的位置和刀疤都一模一樣嗎?

現在已經基本上能夠確定了,桑名真就是相葉雅紀!

羽生紀澤用一種欣慰的語氣恭賀道:“恭喜啊, 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身份,還找到了以前的親人。”

桑名真瞪了他一眼,人都麻了。

在場的幾人都不是傻子,見桑名真臉上明顯流露出抗拒的神色,躲避著伊藤千棠欲語還休的悲喜目光以及吉野英彥覆雜的眼神。

他抿著嘴,一副抗拒交流的模樣。

這和柯南認識桑名真以來對他比較宅又不太喜歡改變的形象相符合。

桑名真也就是喜歡寫小說構建自己的精神世界,在現實裏不是那麽容易放開心胸的。

他們能夠和桑名真熟識起來,還是因為最開始幫桑名真洗脫了犯案嫌疑,後面又時常相遇主動接觸的緣故。

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他一點印象也沒有的未婚妻,還有以前的親人,足夠讓桑名真渾身不適地想要逃避了。

小蘭善解人意地給桑名真解了個圍:“誒,東西都快要烤焦了,大家應該都餓了吧?還是先吃一點東西填填肚子,還有伊藤小姐和吉野先生也是,既然人已經見到了,後面也還會有時間來慢慢接觸重新認識的。”

她用手肘狠狠地敲了一個毛利小五郎,示意他說話。

酒醒之後就一臉懵逼的毛利小五郎也一個激靈,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呃,是啊,還是先吃點東西吧,來來來,都別客氣!”

然而這一頓飯卻是吃的食不下咽,伊藤千棠和吉野英彥總是將目光停留在桑名真的身上,而桑名真又被他們看得有些煩躁吃不下東西。

明知可以玩的海邊度假勝地有那麽多,卻偏偏選了這麽個倒黴地方!

桑名真閉緊了嘴巴拒絕交流,明明還能夠給小孩子們將故事的人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悶葫蘆。

見始終沒有辦法和桑名真交流,伊藤千棠的臉色越發難過,而吉野英彥將視線轉向容貌優異的羽生紀澤,他打量了他幾眼,最後問道:“這位先生是?”

毛利小五郎介紹道:“這位是羽生紀澤先生,也是我們事務所樓下波洛咖啡廳的老板呢!”

“是這樣啊,幸會幸會!”他滿懷歉意道,“剛才的情況有些混亂,再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吉野英彥,目前是英記公司的社長,我身邊這位小姐是伊藤千棠,也是英記的常務。很抱歉因為見到了失蹤已久的朋友,所以剛才有些失態。”

不過大家都能理解他們兩人的失態,因此更不會有什麽計較。

吉野英彥轉言問道:“可否冒昧地問一下,羽生先生是什麽時候和雅紀認識的呢?”

羽生紀澤溫聲笑笑:“不瞞二位,我也是在五年前才認識真的,其實我遇見他的那會兒,他就已經失憶了。”

“能否問一下具體是在什麽地方呢?”

“在舊金山,當時我正好在那邊旅游,看見真一個人傻楞楞地蹲在公園門口,我還以為他是街邊的流浪漢,就給了他一塊面包,結果卻被這人陰魂不散地賴上了。”

羽生紀澤促狹地聳了聳肩,盡量用詼諧的語言來描述兩個人最開始相遇之時的故事。

桑名真的眼皮微跳,別這麽給他加戲啊!

柯南的眼底閃過一抹深思,五年前的時間麽?那個時候羽生紀澤還是尼格羅尼,沒有離開組織。他和桑名先生認識的時候還是組織的成員,那桑名真,真的和組織一點兒關系也沒有嗎?

一個身無分文又忘記一切的人想要在社會上生活下去,錢是必不可少的,但那個時期的尼格羅尼,會有心情救助一個毫不相識的陌生人嗎?

除非車禍前的相葉雅紀就和尼格羅尼認識,否則五年前車禍後的那個認識的時間節點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之前他拜托博士調查過桑名先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但如果這個調查結果是被組織或者是羽生紀澤掩蓋過的呢?

只是桑名先生也的確不像是組織的人,柯南暫且將他放入了待觀察的列表裏。

羽生紀澤禮貌地回答著吉野英彥的每一個像是不經意間的問題,他的應對堪稱滴水不漏,沒有讓吉野英彥看出任何問題來。

伊藤千棠的眉眼一急,語氣也稍稍急促了一些:“我們好歹也是自小就在一起,青梅竹馬談戀愛在一起的,你就真的對我沒有半點感覺的殘留嗎?雅紀——”

桑名真嘆了一口氣,在沈默許久之後終於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卻是打斷了伊藤千棠迫切的語氣:“叫我桑名,我目前對相葉雅紀這個名字沒有絲毫的認同感。”

“另外,關於你是相葉雅紀的未婚妻這一點。”他微微擡眼,黑沈的眼睛猶如火炬,“我想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和這位吉野英彥應該已經訂婚了t,那就不要再繼續說什麽你是我的未婚妻這種話了,容易讓人誤會。”

伊藤千棠和吉野英彥的手上,赫然是一對同款的訂婚戒指。

伊藤千棠的臉色一窒,大家看桑名真的眼神頓時就憐憫了起來。

不僅失憶了五年,偶然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之後,青梅竹馬的未婚妻還已經和別人訂婚了,真是太慘了!

氣氛頓時又尷尬了起來,喜提一眾憐憫目光的桑名真:“......”

“不過,”安室透好奇地問了一聲,“相葉雅紀以前是個什麽人呢?”

吉野英彥很快“噢”了一聲,應道:“他其實才是英記持股最多的會長,但是他以前就一直不怎麽愛管事,所以處理公司事務的一直都是我。不過既然雅紀、桑名回來了的話,他肯定也仍舊是公司的會長的。”

他苦澀道:“我們已經找了他很久了。”

“啊!”步美忽然驚聲叫了起來,“手鏈掉進火裏了!”

就在她剛剛伸手去拿燒烤的時候,媽媽給她買的一個被紅繩串起金屬小徽章的手鏈卻突然斷開了繩結,直直的就掉進了火炭裏。

那可是她磨了好久媽媽才同意給她買的手鏈,這次來伊豆玩才戴在手腕上的!

就是片刻間,舍不得又後悔的眼淚瞬間便聚集在了她的眼眶裏。

幾乎是下意識的,距離步美最近的桑名真直接便將手伸了進去,從燒紅的炭火裏將手鏈給撿了出來,紅繩被燒去了一部分,金屬小徽章染上了一些黑漬。

“回去換一條繩子,然後重新將金屬小徽章處理一下還能夠繼續戴。”

步美卻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桑名哥哥,你的手被燙紅了!”

桑名真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已經被燙紅了,只需一會兒便可以生出燎泡來,但他沒有感覺到疼痛,面上也沒有吃痛的神色。

小蘭和園子驚呼一聲:“天哪!桑名先生你怎麽直接將手伸進火裏了!這個需要趕緊處理的,得盡快去醫務室!”

這正好是一個退場的機會,羽生紀澤放下餐具,眉眼微蹙:“我先帶他去處理傷處吧,失陪了!”

伊藤千棠和吉野英彥也下意識站起身來,桑名真趕緊道:“不用你們跟過來了!”

兩人無措地再次坐下,見著桑名真和羽生紀澤遠去,他們相識一眼,滿懷憂慮。

羽生紀澤沒有帶桑名真去醫務室,而是回到了兩人租住的別墅裏。

桑名真伸著一只長起一眼看去就很嚴重的燎泡的手,松了口氣縮在客廳的沙發上,不解又煩躁:“這兩個人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啊!”

羽生紀澤哼笑一聲:“人已經冒出來了,你還能夠將他們打回娘胎裏嗎?”

他將醫療箱拿了出來,給桑名真處理地火燎傷:“雖然你感覺不到痛覺,但就算是做個樣子,手上也要包紮下。”

桑名真煩躁了一會兒,悶聲道:“你沒有說過相葉雅紀還有未婚妻,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先進了一個狗血的劇本裏。”

羽生紀澤的眉眼微挑:“不需要直覺告訴你,你已經陷在一個狗血劇本裏了。”

他安靜地將桑名真的手包紮好,隨後也陷在柔軟的沙發裏,唇角的輕笑意味不明:“至於我沒有說過相葉雅紀還有未婚妻的問題,這本來不是什麽重要的問題,而且那陣子有些忙,你也不一定就能夠遇到他們,我就忘了。”

在見到伊藤千棠和吉野英彥之後不久他就回想起來是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兩人的,是在對相葉雅紀的調查報告裏。

不過這兩個人對他來說不是什麽重要人物,所以在沒有碰見這兩個人的情況下,他很快就忘記了。

羽生紀澤的語氣足夠理直氣壯,令桑名真一臉黑線:“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

羽生紀澤的眼睛輕眨一瞬,像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之中:“這也是相葉雅紀自己的要求,如果沒有緣分再一次遇見他的未婚妻和好兄弟,那就只當是天意。”

“他是一個怯懦的人,他無法再繼續承受日覆一日的痛苦,自願貢獻出自己的身體,成為你的容器。作為當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當時存在有交換條件。”

桑名真無語了一瞬:“是啊,你那會兒說,你先查一查,等以後遇見了再說,所以這兩人是什麽情況?”

羽生紀澤思考了一會兒:“唔,雖然那個時候相葉雅紀還沒有死,但是他們也算是殺人兇手吧,如果不是他們的話,相葉雅紀不會流落到組織裏,成為一個實驗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腹部的刀疤不是來自於什麽搶劫犯,而是來自於他們。”

“咚!”桑名真的心口忽然重重地跳了一聲,發出一陣劇烈的刺痛,令他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看來身體還存在有執念的記憶,相葉雅紀並不是對自己的仇人半點怨恨也沒有的。”

相反的,應該是更為深重的仇恨,只不過深陷實驗體處境的相葉雅紀萬念俱灰,連恨的力氣都沒有了,所以才看起來平靜如水,不帶有絲毫怨念。

羽生紀澤短暫評估了一番,但桑名真的異常反應並沒有停止下來,卻是開始抽搐了起來,呼吸困難,仿佛被一個看不見的人扼住了他的喉嚨,青筋暴起。

這已經不再是身體殘留執念所帶來的異常反應了,羽生紀澤迅速從他隨身攜帶的包裏取了兩只安培瓶出來,用醫療箱裏的註射器將安培瓶裏的液體吸入,並擠出空氣。

他隨後攬住開始抽搐的桑名真,將他的頭顱壓在自己的頸側,神情冷靜地將針管刺入桑名真的後頸,將不知名的液體註射進去。

註射完之後,羽生紀澤保持壓頭的姿勢不變,過了一會兒之後,桑名真的異常反應才停止下來。

桑名真的鼻翼間嗅聞到一股淡化的海風的清冽氣息,牙尖微微咬緊:“不是,你這次怎麽打我後頸?”

羽生紀澤松開他,將安培瓶和註射器都毀屍滅跡,語氣松快道:“別這麽純情,這樣做最方便不容易讓你掙脫。或者說你更像讓我把你翻個面壓在地上,然後扒了你的褲子給你打屁股針?”

這樣不是更丟臉麽!

啞口無言的桑名真老臉一紅,他忍無可忍地翻了個白眼,咬牙道:“那可謝謝你啊!我才不想讓人知道我今天穿什麽顏色的內褲!”

羽生紀澤目光怪異地看他一眼:“這句話顯得你很彎,另外,其實我也不想知道你穿什麽顏色的內褲。”

“彎個屁!我純直,比定海神針都要直,我以前交過的女朋友能夠排成一個足球隊!”他優越地瞥了羽生紀澤一眼,“也只有你萬花叢中過,實際上還是個處男!”

對一般的男性來說,這句話都是妥妥的痛擊點。

“哦?你指的是你的電子女友嗎?”羽生紀澤慢條斯理地用濕紙巾清理著自己的十指,他的手腕骨節和十指都極為完美,這會兒漫不經心的模樣又帶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色氣,就仿佛他不是用過醫療用品之後簡單清潔手指,而是在擦拭著某些不可描述的東西。

“我對我沒有被占便宜的現狀極為滿意,謝謝。”

桑名真喉頭一哽,他都忘了紀澤這家夥的德行了,他根本就不會為這種男人的面子而生氣。

失策。

桑名真氣悶了一會兒,隨後才恢覆常態,摸出手機來給小蘭打了一個電話,道歉自己的提前離席,以及後面不會再回去。

小蘭若有所思地看了伊藤千棠和吉野英彥一眼,十分理解地應了一聲。

這種情況,桑名先生會逃避尷尬也是正常的。

打完電話之後,桑名真才正經地虛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黑眸中浮現出冷靜而專業的認真,宛如一位穿上白大褂的心理醫生:“所以說,你每次出現生理問題的時候,難道都是用手解決的?”

就是這個聞出來的問題不太正經,就連他的專業性都好像就此大打折扣。

羽生紀澤英挺的眉毛微蹙:“這麽關心我的私人問題,難道你想試試?”

桑名真戰術性地輕咳一聲,身體後傾:“從我專業的角度來看,憋久了容易出問題。”

他將自己的證書電子版在羽生紀澤的面前晃了一眼,以顯示自己的專業性。

羽生紀澤深呼吸一次,略有不耐道:“很少,不會。”很少有生理問題,不會憋出毛病,任何毛病都沒有!

於是桑名真思考了一番是不是應該懷疑這家夥是t不是不行。

然而在對方危險到銳利的眼神中,他遺憾地掠過這個問題。紀澤從來都是調戲別人,被調戲還不會還手的次數不多,不能過火。

他的唇角輕揚,隨意換了一個話題:“之前我講的那個時間魔法師的故事怎麽樣?”

羽生紀澤的唇角輕撇:“你確定那不是一個特意用來內涵我和琴酒的故事?”

“是啊!”桑名真直白地點頭承認,“我的故事值得多次回味思考每字每句,而且我就是在內涵你們兩個。你是那個沒頭腦,那麽明顯的事情,你從來都看不見,深陷在自我的濾鏡之中。”

“琴酒是不高興,雖然他從小性情冷淡,長大之後又總是一副分分秒秒都要殺人的陰冷表情,但我總覺得他渾身上下都寫滿了苦大仇深的不高興。”

羽生紀澤:“......”他撫了撫額頭,卻好像的確沒有什麽可以反駁指摘的餘地。

“不過——”桑名真的手指在沙發扶手上富有規律地輕彈著,“你其實擁有了很多人的喜愛,早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情緒價值,但是您似乎也一直都會下意識地忽視這種喜愛,那麽,你想要的,倒是哪一種的情緒價值呢?”

羽生紀澤沈默不說話。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間震動兩下,同時收到了兩條不同的消息。

一條是來自於川上見櫻,提醒他川上家族的宴會邀請函已經提前派人送給他,讓他別忘記做她的男伴。

另一條並非是某個人的郵件聯系,而是一條入賬短信,提醒他有一筆額外的進賬到款,備註名為“保護費”。

羽生紀澤發楞一瞬,驀地笑了起來。

——

出差的琴酒剛剛處置了一個叛徒,是上面直下的命令。那名倒戈的叛徒死在了文學作品中永遠都浪漫的塞納河中,不過現實的塞納河,卻並未有文學作品那般浪漫耀眼。

神色漠然的琴酒收回槍,高挑的身體一躬,就回到了車內。

他的手機震動一聲,同樣也彈出一條短信,琴酒打開一瞥,卻發現是一條額外的入賬提示。

入賬備註:“零花錢”。

墨綠色的眼底閃過一抹訝異的情緒,琴酒能夠收到零花錢著實讓人頗為驚楞幻滅,但在之前,琴酒的確是經常能夠收到一筆備註為“零花錢”的個人入款,只是時間上並不規律而已。

只不過這種備註的入賬,在兩年前就已經徹底停止了。

雖然沒有匯款方的具體來源,但琴酒知曉這種款項來自於誰,那個混進組織財政部,奇怪的十八人團裏的哈裏森。

琴酒的確是一直覺得他們很奇怪,因為這世界上大概再沒有會像是勞倫斯他們會不斷創業然後又毫不留情扔掉自己打拼下來心血的奇葩人士。

這比組織研究長生藥還要離譜,好歹長生也是自古不來不少人的夢想。

然而勞倫斯這些人......

琴酒以前很難理解他們在圖什麽,不過漸漸地,琴酒大概能夠理解他們在想些什麽,也就不怎麽在意他們的離經叛道了。

這次的“零花錢”的數目遠遠超過以往每一次打來的數目,就好像是要將這兩年裏缺失的數目補齊一般。

不過,這一次打過來的錢,估計也不是哈裏森自己的錢,更不是十八人團共同的資金,而是組織自己的資金。

琴酒每次收到這種入賬,都會懷疑一次組織的財政部到底是幹什麽吃的,他們就從來沒有發現過有人在挪用組織辛辛苦苦賺來的資金給其他人私底下發零花錢?

但事實證明,財政部的那些蠢貨還真的就沒有發現。

這一次,琴酒更加懷疑,組織的財務部是不是已經在私底下換了人主持了,雖然財務部也有他自己安插進去的人。

遙遠的某處,靠在老人椅上瀟灑喝咖啡的哈裏森深藏功與名,勞倫斯在得知了他以為的“真相”之後,一向都是情報共享的他們自然也已經知曉了。

所以哈裏森決定在發一筆保護費的基礎上,將幾年缺失的零花錢給都給補上,心情尤為愉快。

組織的財政部十分重要,但是能夠呆在這裏的也基本上都是來養老的人物,哈裏森混在其中,乍一看十分違和。

要說他是怎麽混進來財政部的,其實主要依靠於碰瓷,具體是如何碰瓷的他懶得再回憶,他的碰瓷技藝果然還是非常高超!

隨後他看了一眼電腦中由組織成員提交的報銷單,目光側重多看了幾眼波本和貝爾摩德等人的報銷單,十分嚴肅地搖了搖頭,隨後果斷拒絕,並且註明組織最近資金緊張,不予批覆這等用於奢侈享受的報銷單,組織的每一筆資金都應當用在尖刃上!

一般路過的老同事瞥了一眼他的回答,解氣地拍了拍哈裏森的肩膀:“勇氣可嘉,我們老大早就想這麽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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